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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她手气不错,比湛秋要好得多,但是确实没有抽到湛秋指定的那张。
她的眼神随即暗下去,就好像这种全然随机的概率真代表着什么,仿佛她从此就失去了什么。
看得湛秋非常不好受,好像被她那股破碎感给溅到了一样。
湛秋把手机扔开了,吻她失落的眉眼,冰冰凉凉的唇,“这类游戏的意义就是失之交臂。”
“只有错过之后再得到,才会真正地快乐。如果次次唾手可得,再欧的玩家也很快不想玩了。”
湛秋温声告诉她。
“你的手气的确很好呢,你不知道,平时我收集它们有多难,你看你一次帮我集齐了,只差那一张而已。”
沈清慈想说什么,她的唇又被湛秋封上,湿热的吻极大程度地缓解了湛秋的干渴。
“你还是可以要我。”湛秋说。
湛秋的手从她睡袍带子之下伸进去,倏然一惊,眼睛都直了。所有理性不理性的意识都被捆在一起,一同焚烧殆尽,光火就从那里蔓延,将整个夜晚烧得恍如白昼。
沈清慈衣袍下空无一物,她是这样走出来,趴在自己背上,跟自己聊游戏,许愿,接吻。
她怎么能这样呢,湛秋觉得鼻腔里都在发烫,好像再不做点什么,鼻血就会顺延而下。
一整个夏天都可以浓缩为一夜。
这一夜是长是短,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
凌晨,在说好结束时,湛秋压在她背上说:“我怎么觉得我们之前做过。”
沈清慈没有多说,反而语气缠绵地问:“因为对我的身体很熟悉吗?”
这句话湛秋没有回,分明手掌也湿了,只是不知道火星又点着了哪儿,失控地烧起来。
日上三竿,沈清慈的闹钟响了。
这次湛秋跟沈清慈一起醒的,不知是她睡得浅,还是沈清慈睡得太沉,闹钟已经响了很久。
清晨就这样坦然地出现在她们眼前。
沈清慈坐在床边,小口喝着水,补充缺失的水分。
湛秋也醒了,两个人对视着无言了一阵,沈清慈发现湛秋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了。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头不是很好受。
于是她知道自己需要先开口,想了一下,她说:“昨晚有没有抓破你的背?”
湛秋翻过去,趴在枕头上说:“你来看看吧,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感觉不到痛吗,不痛就没有。”
沈清慈一边说着,一边压着被子跪爬过去,帮她检查。
她边看边拿手去抚,确保没有伤口类的凸起。
“没有,我昨晚有注意,我的指甲也剪得很干净,不会刮到你了。”
“好呢,谢谢体贴……”
湛秋轻盈的声音顿时停住,沈清慈居然在她裸。露的背上亲了一下,刚喝完水的嘴唇也是凉冰冰的。
湛秋被这样出其不意的吻弄得整个人发软,趴在枕头上,心里倒没有多少绮念了。
她有一点害羞,同时心里有一片盛夏的炽热,柚子一样的酸甜。
沈清慈也只是想亲亲她,没有更多的想法了,两个人在事后的清晨都清心寡欲,不肯再花精力折腾。
沈清慈喜欢这样的早晨,好像早晨原本就该如此,说说话,亲吻对方最美的地方。
她彻底意识到自己喜欢,是在湛秋离开很久之后的一个早晨。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要比湛秋更迟钝。
那应该也是一个周末,只记得她准时醒来,也坐在床边。
不想再睡了,但没有力气站起来去拉开窗帘,不想晒太阳,也不想去面对这一整天的空闲。
一个被她死死压住,想都不许自己想的念头升起来:如果湛秋在就好了。
这样的早晨,她们可以说说话,一同吃早餐。
她还莫名其妙地流了两行眼泪,暗嘲自己怪虚情假意的,湛秋在的时候,也算对她掏心掏肺,她就是不认为那个人适合恋爱。
或者不认为自己适合恋爱。
大家好像都认为自己有爱的能力,生来就有,但真的会用吗?她总这样去想。
当然,湛秋走后,即便后悔了,她也知道她们不适合。
偶尔在新闻上看见祁水相关的讯息,她都会在想,如此煊赫和富庶的集团,养出一个自由烂漫的大小姐,是情理之中。
跟自己这样平凡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水月镜花,捞也捞不起来。
包括现在,她坐在这里,她就真认为她适合湛秋,她的性格、家庭以及能力,足够她跟湛秋长长久久地拥有幸福吗?
沈清慈没有突然进化成新人类,她像从前一样,有无数的忧虑。
她这样的人并不可爱。
但跟以前不一样的是,她清楚地自己当下想要什么了,也清楚如果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