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言峰绮礼的选择

  “Saber不是已经死了吗？”

  伊莉雅说过，Saber和Caster的灵魂已经被小圣杯回收了，既然Saber已经死了那么这座血肉大山的核心中为何会出现另一个Saber？

  “圣剑的气息没有错……毫无疑问这就是黑呆的圣剑，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赤月没有贸然触碰那团血肉大山，毕竟她也不知道安哥拉·曼纽在自己的记忆里融合了什么东西。

  在言峰绮礼的注视之下，赤月面前的血肉大山被一个无形的力量切割分成了一个又一个完全相等的长方体，这些长方体大约有一人高。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试验编号4应该是用这座血肉大山创造出了黑呆的躯体，随后等到肉体成熟之后再把这具肉体内诞生的意识粉碎，自己夺舍这具肉体。”

  “如果她是Saber本尊的话，恐怕试验编号4的计划不可能成功，但是她是和黑贞一样的存在，所以才会给试验编号4有可趁之机……”

  “不过这也就是我个人的推测罢了。”

  赤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身后的言峰绮礼听。

  “你是说，这就是从此世全部之恶降生之后的东西？”

  言峰绮礼看着血肉之中的少女，虽然他并不想承认赤月的观点，但是Saber毫无疑问已经从圣杯战争中除外了，就在血肉之中与Saber完全一致的少女毫无疑问就是此世全部之恶降生之后的模样。

  “不可置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既是不列颠的剑之王又是的此世全部之恶的结晶，那么言峰绮礼，你的选择呢？”

  “我的……选择？”

  赤月的话仿佛带有些许魔力一般，勾起了言峰绮礼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

  言峰绮礼清楚自己并不算恶徒但是算是坏人。虽然并不残忍但在正常人眼里算是邪道。

  天生就有人格缺陷，无法对人们所说的美丽事物感到美丽，对很多人说丑陋的事物难以忘怀。

  虽然年轻时自己会为感觉偏差而烦恼，曾经也想努力地矫正，但是他如今已对此持达观态度。

  他作为监督者参加圣杯战争，成为第五次圣杯战争中最大的作弊者的目的并不是圣杯，而是希望与自己相同的天生的恶性存在“此世全部之恶”的诞生。

  然而现如今此世全部之恶的结晶就在自己眼前，但是却是以Saber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能够接受这一事实吗？

  看着陷入沉默的言峰绮礼，为了防止他后期作妖，赤月决定在此让言峰绮礼从神父转职成拉面馆里只卖麻婆豆腐的拉面店老板。

  “言峰绮礼，为何不能接受。”赤月出声将言峰绮礼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接受？”

  “崇高的骑士王真的会因为此世全部之恶变成和我一样的存在吗？那个在历史上在现实中把一切奉献给自己祖国的人，即使被此世全部之恶所侵染也绝不可能会变成和我一样的人！”

  “为什么？”

  面对提问的赤月，言峰绮礼下意识想要反驳，但是他张开嘴后却说不出任何言语，在这片血色的天穹之下，言峰绮礼僵硬的站在原地。

  “言峰绮礼，在华夏有一句古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既不是此世全部之恶也不是这血肉中的Saber，那么为什么你能如此断定此世全部之恶和你一样天生就是恶，而血肉中的Saber即使深处恶之深渊也绝对不会成为恶？”

  “子非鱼……”言峰绮礼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带上了一丝恼怒，“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又怎么能够断定这些不是如同我所期望的一般！”

  赤月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华夏还有一句古话，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你并不是我，又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这些呢？”

  随着赤月的话音落下，她周围的血肉逐渐融化成一滩血水，片刻之后除了装有Saber和圣剑的血肉之外其余所有血肉都已经化为血水随后在这血色天穹之下被蒸发殆尽。

  “……”言峰绮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一片混乱，“你这是诡辩！如果按照你说的，你也不是我，又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呢！”

  赤月耸了耸肩，“我确实不知道，话说我根本就不想知道。”

  “嗯？”

  “华夏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大道至简。”

  赤月身后的血肉也开始发生了异变，站在言峰绮礼的位置，他清楚的看到了Saber的手指动了，只不过这一切赤月都不是很在乎。

  “神秘的世界是无法让你满足的，倘若你想要寻找到到自己想要的，那就试着脱离神秘，步入普通人的范畴，在普通人的规则之下满足自己那扭曲的内心，首先从自己的爱好入手比较好。”

  赤月转身随后朝着自己身后的血肉长方体伸出手，原本包裹着黑Saber的血肉缓缓打开，失去了血肉外壳的黑Saber从其中掉落到了赤月的怀中。

  拿起了插在地上的圣剑，赤月用空想具现化临时制造出一条毛毯盖在了黑Saber的身上。

  “等等！”

  被叫住的赤月扭头看向言峰绮礼。

  “即便我获得圣杯也无法得到我想要的了，对吗？”

  “谁知道呢。”

  血色的天穹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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