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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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郭晟以阿澈为质挟持他时,那一刻,他确实失了分寸。

  他欲在前拖住郭晟,派杭榆在暗处埋伏。至于那个交送兵符的人,则是他派去在城门底下拖延时间的。

  他只能赌一把,赌杭榆一箭射中郭声臂膀,疼痛之下,他将阿澈甩开……

  至于捅向自己的那一剑,他心中有数,既避开了要害,又能打消郭晟的戒备,还能博得绾绾的怜惜。

  但此法险之又险,稍有不顺,阿澈或许被摔得粉身碎骨。

  可他没了旁的法子。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后,郭晟杀了辛宜和阿澈。

  他没想到,最后这关键一步竟然是郗和。

  “奉安,一路走好。”季桓艰难地蹲下身去,替他阖上了眼眸。

  ……

  季桓和杭榆大军最后攻破洛阳,杀了郭晟。自此,郭晟的大周朝彻底覆灭。

  季桓重新扶持定昌太子的后人登基,恢复大雍国号,改元永安,并大肆封赏于复国有功之臣。

  由于新帝年幼,遂尊季桓为摄政王,尊女皇生母为皇太后,共理朝事。

  永安十五年,皇太后崩于长乐宫,享年三十九岁。

  同日,摄政王薨于长乐宫,享年四十五岁。

  ——正文完结——

  治疗瘟疫的法子率先从扬州传来。季桓总算松了一口气,亲自熬了药,给辛宜送去。

  旁人季桓放心不下,只有衣不解带地照顾辛宜数日。同时还要兼顾边关那勒以及洛阳的情况,实在是心力交瘁。

  他端过药碗,看见辛宜一点点好起来,这才放心。

  这一场瘟疫耗时两月,祁城的尸首堆积如山。为了防止瘟疫继续蔓延,季桓下令,将所有尸首一律焚毁。骨灰埋入土地。

  病才好,辛宜身穿孝服,头带白布抹额,用盒子装了一柸黄土带在身边。

  瘟疫得到控制后,季桓与杭榆商量,正好趁机一举歼灭那勒。

  季桓调集河北三州的全部兵马,一半部署在司州以北,防着郭晟偷袭,另一半则与杭榆一起北伐那勒。

  这期间,辛宜在祁城,整日抱着那装着一柸黄土的盒子发愣。季桓留下季泠陪着她,辛宜魂不守舍,也不与旁人说话。

  季泠很是能理解她的心情。曾几何时,她也因陆琛的事,画地为牢。

  “绾绾,你还有阿澈。若韦郎君还在,他定不愿看到你这般模样。”季泠劝慰道。

  辛宜抱膝坐于榻上,怀中抱着锦盒,不言不语。

  季泠无奈,又怕她想不开,遂陪着辛宜一同,与她做伴。

  又过了三个月,季桓与杭榆彻底灭了那勒,将那勒部向北驱赶了八百里。

  南路大军抵御着郭晟的侵袭,逼得郭晟只能龟孙于洛阳。

  邻近初秋,季桓和杭榆率军赶回。只要再除去郭晟余党,天下可定。

  这日,一支羽箭忽地隔空飞来,季桓取下上面的帛信,瞳孔骤然一缩。

  周琰带着阿澈从冀州出逃,眼下他们竟然落入了郭晟的手中。

  周琰为了活命,将阿澈和辛宜的身世透漏给了郭晟。郭晟发现了玉玺是假的,勃然大怒,要杀阿澈祭旗。

  他已数月未见辛宜,听季泠信中之言,忧心不已。

  心中道明辛宜未寻死,他松了一口气。恐怕,她这般浑浑噩噩不生不死的活着,是为了当初答应韦允安的诺言。

  若阿澈真的出了何事,这世间,他将再也留不住辛宜。

  大军从祁城出发,一路南下,直逼洛阳。

  季桓同辛宜坐在马车里,她还是那幅模样,面色苍白,一身白衣,额间系着白布抹额,紧紧抱着锦盒不撒手。

  季桓拧着眉心,他不敢叫辛宜知道阿澈的事。可若不告诉她,由她从旁人耳中听闻,怕又要寻死,弃他而去。

  季桓默然,叹息道:“绾绾,阿澈出事了。”

  一开始,辛宜恍若未闻,季桓正想再开口,她忽地眼眸微动,不可置信地看向季桓。

  许久未说话,嗓音嘶哑哽咽,“你再说一遍?”

  “周琰劫持了阿澈,眼下阿澈落入郭晟之手。”

  季桓话音刚落,辛宜当即抬手虢了他一掌,她声嘶力竭道:“你这个废物!”

  这一掌用尽了辛宜所有的气力,打得季桓当即身子一倾。他倒是未曾察觉疼,反而心中涌出一阵隐秘的愉悦。

  她终于是鲜活的了!

  季桓面色不显,将周琰与她的关系道了出来。

  “当年,定昌太子妃怀着身孕,嫁予了岳父。”

  辛宜瞳孔猛地一缩,她紧紧抱着锦盒,瑟缩着哭泣起来。

  “不可能!”

  “我是父亲的女儿,我和阿澈才不是什么定昌太子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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