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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禹下意识摇了摇头,又轻轻点了点头。

  韩濯心疼得要命,挖出一点药膏抹在滕禹嘴角:“有点刺痛,忍一下哈。”

  药膏凉凉的,抹上去的疼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滕禹垂眸看着小荷温柔漂亮的脸,忽的说:“滕玟比我伤的重。”

  韩濯放下药膏看向他:“所以你舒心了吗?”

  滕禹并不觉得舒心,心里反而堵得慌。

  “误会而已,还有挽回的余地,”韩濯习惯性地安慰他,“反正那块地还没有完全开发,你干脆别做了,洪武剩下的项目都让给他,他原本前期也一直在做,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滕禹垂眸:“为什么我之前一直不知道他在做洪武的项目?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是林琬宜的祖籍?”

  韩濯总不能告诉你因为你父亲是个挑拨离间的傻x,你身边的人估计有一半都是他的人,他决定了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滕禹:“是我父亲在瞒着我对吗?”

  韩濯叹了口气:“滕禹……”

  滕禹望着他:“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韩濯一时语塞:“……我不想介入你们两兄之间。”

  滕禹凝视着他,韩濯心里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滕禹忽的攥住了他的手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滕玟一直在做洪武项目的,还有今天,你为什么来的这么及时?”

  第226章 燎原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滕玟一直在做洪武项目的,还有今天,你为什么来的这么及时?”滕禹看着韩濯。

  韩濯后背上的汗毛一点点炸了起来。

  这次太不谨慎了,主要是关心则乱,因为他知道滕禹和滕玟之间的矛盾是滕仲云从中作梗,二人打起来,就像是本就干燥的草场终于点燃了一把火,如果滕仲云再助燃一下,事态随时可能升级和恶化。

  所以他急匆匆赶来,就是想要赶紧把火扑灭,却没想到情急之下一时说漏了嘴。

  滕禹会对他有所怀疑,从而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吗?

  韩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滕禹的神态,发现滕禹此时并不是问责的态度,更像是困惑。

  韩濯这人有一点好,就是从来没有太高的道德标准,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决定把滕时卖了。

  “是滕时告诉我的。”韩濯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狐狸眼,“他发现了滕玟对洪武的重视,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他明白一旦你了解了洪武对滕玟的重要性,会立刻把这块项目让给滕玟,你父亲那边就没法交差了,所以他一直在找机会暗中解决,没想到……”

  这句话说的含糊,但是滕禹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滕仲云不可能不知道滕玟对洪武的重视,但他还是派自己来处洪武的项目,图的到底是什么?

  滕禹下颌的线条绷直,心脏撕裂般的疼痛。

  这些年他早就看出了滕仲云对于他们兄弟之间的挑拨,他早就不是儿时那个对父亲盲目迷信的孩子,但是却也始终对父亲抱有信任,觉得他让他们兄弟相争是为了角逐出最优质的继承人,让他们所有人都变得更好。

  但是他根本没有想到,在他决定退出竞争的最后一刻,滕仲云还要让他和滕玟结下仇怨。

  这不是良性的督促,而是纯粹的主观恶意。

  韩濯心疼地抚摸上滕禹的脸。

  男人的嘴角挂着明显青紫,低垂着眸子,他向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哪怕是在最难过最痛苦的时候,也习惯于作出坚强的样子。

  当初母亲去世的时候,他站在灵柩前抱着遗像,看见母亲在棺材里睡着,青白色的面容被褐色的长发遮住了一半——是化妆师给她戴的假发,她的一侧头骨和脸部皮肤在车祸中被削去了。

  滕禹小小的腰板挺得笔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妈妈说男子汉要坚强。他想。

  我要好好的,不让妈妈担心。

  “走吧。”一道声音在背后淡淡响起。

  小滕禹回头,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他亦步亦趋,小小的身体紧跟在父亲高大的阴影下,生怕落下半步。

  父亲和母亲共同出门,中途父亲下车办事,母亲留在路边的车里,被失控的大货车撞到。

  滕禹感谢老天,没有一并带走他的父亲。

  爸爸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小滕禹仰视着滕仲云的背影,我要一辈子听他的话。

  心念翻涌,他忍不住加快脚步想要去牵父亲的手,然而就在手指间触碰到的一瞬间,滕仲云却像触电一样缩了手。

  小滕禹不知所措,滕仲云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向前走去。

  “我不明白为什么。”滕禹低声说,“父亲好像讨厌我。”

  话音未落,他就被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没有任何错,”韩濯把他按在自己的腹部,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愤恨地说,“你老爹是个神经病。”

  滕禹惊讶地抬头,这是小荷第一次在他面前说滕仲云的坏话。

  周围尽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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