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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我凭什么还要再信你!”

  随即,不远处传来男人的一声冷笑。俊美的容颜隐在披散的黑发中,更显的他阴鸷狠厉,冷漠无情。

  “辛氏,本官说了,你没得选!”男人忽地扯唇怒道:

  “就算我将韦允安五马分尸,剁成肉酱,你又能奈我何?”

  “不过一个不能人道的废物,本官杀他都嫌脏了手。”

  “卑贱蝼蚁,竟还妄想染指本官的东西,自是该死!”

  听到他口中的“东西”二字,辛宜顿时呼吸一滞。纵然知道他对她所做事,但亲耳听到他承认她是他的“东西”,窒息感便扑面而来,掐得她喘不过气。

  也是,他从没平等的看待过她,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你之前答应我时不是这般说的!”辛宜忽地急了,含泪的杏眸怒瞪着她。

  “那又如何?”

  见辛宜眼底积蓄的重重怒火,男人忽地起了兴致;

  “若你真想见他,也不是不成。”

  “明日本官就将他召进府中,伺候你的一切用度。也叫你天天都能见到他。”

  “到了夜间,也叫他听听,你于本官身下婉转承欢的喘息。”

  “你无耻!”辛宜忽地再也忍受不住,抬袖一巴掌重重打向了男人本就苍白无色的面上。

  男人旋即惊怒起来,目眦欲裂的瞪着辛宜,似乎才反应过来辛宜竟然敢打他。

  “放肆!”他怒道,顿时一把猛擒住辛宜的下颌,冷厉着脸庞转身向门外道。

  “来人,将那韦允安带进太守府!”

  “你不是想见他?今日之后,本官就叫你天天都见得到他。”

  面上印着一迹红痕,男人心情阴郁,恶趣味的冷笑着,像条毒蛇一般,阴鸷地盯着她看。

  “不,你不能这般折辱他!”辛宜疯了似的捶打他,在他的禁锢中不停挣扎。

  “他从来都没做错过什么,你我之间的事,是你们之间的事,与他无关!”

  “无关?”男人扯唇冷笑,捏着她的下颌,阴测测笑道:

  “是,本该是与他无关。谁叫夫人非要琵琶别抱,与他苟合珠胎暗结?”

  “莫要了,本官与你,未曾和离!”

  “当初是你算计本官,要嫁予本官,如今是

  你想结束就能结束得了的?”

  若真叫她事事如意,他清河季氏的颜面,可真定点也无。

  “辛氏!本官要你亲眼看着,本官到底能不能容得容下那‘奸夫’。”

  “你无耻,季桓,你为何要这般待我们!”辛宜此刻已经濒临崩溃,哭喊道:

  “你为何要这般待我们!”

  辛宜用尽最大的力气挣脱他的桎梏,崩溃道:

  “你若执意这般折辱他,你信不信,他来的那一日,留在这的,便只能是一具尸体!!”

  “你敢!”

  “若你死了,韦允安和那个孽障,本官也一并送他们上路!”

  “至于辛违,就算他死了,本官也有得是法子治他。你若敢死,本官定然去永安县开棺鞭尸,令他永世不得超生!”

  “你信不信,还有后院服侍过你的那些人,也都将一并为你陪葬!”

  男人眼角猩红,咬牙切齿道。

  辛宜没忍住,撑着身子,使出浑身力气又狠狠抡了他一巴掌!

  “禽兽!”她眼眶泛红,语气绝坚决至极。

  男人如何也想不到,她竟然梅开二度,还敢打他!

  尊严和权威在此刻被彻底践踏到泥里去。他季桓堂堂尚书令,不到二十岁就做到冀州别驾的位置,统领整个冀州世家。

  从来只有人对他惊叹艳羡,仰慕膜拜,哪里会被一个妇人这般侮辱践踏。

  他沉沉打量了她一眼,面色阴沉得可怕。却未说一句话,顶着满脸的巴掌印,忽地转身。

  辛宜手心痛麻的厉害,她尚陷入季桓的恐吓中未出来,怔怔愣在那,绝望又茫然。

  哪知,周遭忽地传来一阵动静。辛宜猛然回神,却见男人提着凝钧剑,他周身隐在黑暗中,如地域的修罗,双手沾满鲜血,所经之地,无处不是燹火残骸。

  紧接着,沉稳又迅速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冲着她走来。

  心下狂跳着,辛宜愈发不安,逆光中她仿佛还看到那把剑上残留的血渍痕迹,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男人持剑狠厉迅猛地朝她劈来。

  刹那间,辛宜闭上了眼睛……

  随着周身发出的强烈巨响,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如约而至。

  反而听着自己咚咚直跳的心,辛宜唇瓣微张,努力喘息,极力去缓和方才那剑指命门的惊恐。

  季桓的这一剑终是偏了,最后狠狠落在她身后的山水座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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