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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地方,哪能是人呆的地方。谁不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去挖煤啊。”

  宋香巧泪如雨下,都怪她太过马虎,没发现竹正业的异常。现在想来,那一万块着实来的诡异。而且明明还有两三个月就要过年,他突然跑回来……昨晚睡觉前,按理说长时间不见夫妻之间会说说体己话温存一番,他竟然倒头就睡,难不成怕她见到他身上的什么伤吗?

  姜崖冲进村委,把广播站打开,大声喊道:“我是姜崖!谁家拖拉机闲着,快点开来村委。有急事帮忙!”

  喊完广播,姜崖又给乡政府拨去电话,请葛兴国帮忙把乡里唯一的那台破吉普车批给他用。葛兴国一听是宋香巧的老公出事了,赶紧让在附近办事的车回来。

  宋香巧擦着眼泪朝姜崖说了声谢谢。姜崖摆摆手,听到外面突突突响起拖拉机声,赶紧走了出去。

  忽然旁边人惊呼起来,三婶一口气没上来竟晕了过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宋香巧急得双腿发软,差点没倒在地上。

  “来来来,我来。”竹兴文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袋子,捏出一根针来。

  “兴文叔,你要干啥?”

  “你别乱来啊。”

  竹兴文斥道:“三婶这是急火攻心,我朝她这xue位扎几下,人就醒了。”

  大家总听竹兴文自顾自地说什么五行小循环,什么脾寒肾虚说得天花乱坠,大家一般都当笑话看,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的深藏银针……

  村里别的也没其他人敢说大话,把人送医院还得半个小时,待宋香巧犹豫时,竹兴文的银针已然扎了上去。只见他轻轻戳了几下,又换地方再戳了一下,三婶还真的幽转醒来,而且醒来便中气十足地嗷嗷又哭了起来。

  大家伙全松了口气。

  “兴文叔你还真行啊。”

  “你这针是银的吗?穷得连烟都抽不起,也没卖了换烟?”

  “你给我瞅瞅,看我最近胸口疼是为啥?”

  一时间好多人竟围住竹兴文,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就在这时,安庆生开着拖拉机来了,喊着说下山。

  宋香巧把大崽塞给旁边的婶子,而后爬上车,叮嘱邻居照顾好三婶。

  姜崖也紧跟上去,沉声道:“我陪你去县城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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