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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男人骨节的分明的手登时擒住辛宜的手腕,用力将她往外推,而辛宜正死命的将那被褥往下摁,似乎不闷死他不肯罢休。

  同榻这么久以来,季桓从未想过,辛氏敢趁他睡着来这阴招!

  “去死吧,季桓!只要你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辛宜已到了疯魔的程度,她压在男人身上,摁着被褥死命闷他,似乎要将从前所受的苦恼委屈以及安郎受的难,都一并还给他。

  但男人腕间力道十分迅猛,仅仅一掌,竟抵住了女人疯狂的闷堵。而后,季桓迅速坐起身,反手擒住女人的双腕,将她桎梏在怀中。

  季桓没有说话,只在黑暗中淡淡的打量她。辛宜试图挣开那从身后反擒住自己的手腕,却无论怎么挣,都挣不开。

  男人的手掌如同一记沉重的铁拷,将她紧紧束缚,

  其实方才黑夜中,听闻身旁微弱至极的叹息声时,他便已然醒了。

  只是,不曾想辛氏既然如此胆大包天,敢拿被褥闷死他!

  “季桓,要么你就杀了我!”辛宜侧眸怒视着她。

  “否则,像今日这般事情,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哦……?”黑暗中,身后的男人忽地冷笑一声,腾出一手从后擒住她的脖颈,将她拉直身前,对上她的视线质问:“是吗?”

  “辛氏,看来本官近来对你还是太过宽容。”

  男人手下用力,疼得女人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闷哼出声。

  “你以为,本官当真是没有治你的法子?”

  “莫怪本官未提醒你,来日城南那宅子里……亦或是东丕街的那家学堂里,会发生何事,本官也不知。”

  男人贴近她的脸颊,一股温热也随之贴近耳畔,辛宜厌恶的偏过头,怒道:

  “你敢!季桓,若你再敢动他们,我就死给你看!叫你一辈子深陷梦魇,永不安宁!”

  “夫人也说了是‘再’”。想必夫人也是了解本官的为人。“许是黑暗的缘故,男人贴近耳畔的声音忽地变得蛊惑起来。

  “夫人可知,折磨一个人最狠的法子并非只有一死了之,有时候死倒是便宜了他……反而一刀一刀的,剜肉剔骨,让他备受折磨,那才叫生不如死!”

  “唔!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辛宜忽地尖叫出声,拼命挣脱他。

  有了上一次的事,辛宜算是相信了,季桓这疯子可谓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原本她以为只要她以死相逼,季桓便不敢在拿安郎和阿澈如何。

  没曾想她到底高估了季桓的下线。一时间,辛宜也不由得绝望地哭喊起来。

  感受到怀中的身躯一个劲的颤抖,季桓忽地畅快笑出声来,以至于盖住了怀中女人的悲啼。

  “辛氏,本官予过你选择,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官的底线。”

  他忽地将下颌靠至辛宜肩窝,贪婪地汲取着她周身的清荷香,闭眸沉声提醒道:

  “你该知,事不过三。”

  “若你再不识好歹,本官也不知自己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

  “我不知好歹?”辛宜含泪地眼眸顿时染上怒意,沉声质问,“若非你背信弃义,安郎他——”

  还不待她说完,男人的指节旋即压上了她张合的唇瓣。

  “嘘!从今往后,本官不愿再听到旁的不相干的人和事。”

  感受到她的抗拒与愤怒,男人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辛氏,是你与人苟合在先。”

  “你若真记不得也就罢了,但倘若本官的女人明知自己是有夫之妇还要不守妇道继续与旁人苟合。”

  “那……本官杀了他都不为过!”

  辛宜忽地不动了,泄了气般被迫依靠在他怀中,苍白的脸颊上默默流着涩痛与羞恼的眼泪。

  “当初是你算计本官执意要嫁,且今不守妇道与人苟合的也是你。”

  “怎么这世间好处都偏偏被你辛宜一人独占?”

  辛宜彻底无语了,她只恨,为何她方才就不能再使点力,再使点力她就能成功了……她和安郎就能见面了……

  “很愤怒,不甘,屈辱?”男人温凉的长指渐渐滑向她的下颌,一路摩挲过她的脸颊。

  长期握笔练剑,指腹上隐隐生着一层薄茧,指尖游走下,激起一阵难奈的酥麻。

  辛宜不适的偏过脸,想避开他的触碰,却又被男人桎梏的更紧。

  “莫忘了本官方才怎么与你说的?”

  他提醒道,后来垂眸深深凝向她。

  “我做不到!”辛宜忽地奔溃的哭道。

  “我做不到像什么都未发生般继续与你同床共枕!”

  “邺城的夜晚实在太冷太冷……”回想起那段可怕的日子,辛宜忽地失声痛哭。

  “他那般清明月明般舒朗的人……他从未做过恶事……凭何遭此无妄之灾……你毁了他的一生!”

  “季桓,你扪心自问,换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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