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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能将这一切化作云烟?”

  在她哽咽的痛哭中,男人的脸色也愈发沉重,咬牙切齿一把将捏过她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

  “当初你算计本官时,又可曾想到这一日?你今日所想,皆是本官当年所受!”

  “辛氏,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不择手段嫁进季府。”

  “而后这五年间,本官又因你备受折磨,每日深陷梦魇,活得不人不鬼。”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凭何这五年辛宜能过得自在畅快,而他却见不得光似的备受折磨?

  既然夫妻本位一体,那辛宜自然也该随他一同坠入深渊!

  男人冷冷看着他,沉声道:

  “本官既已做出如此让步,重新予你一个机会,不再同你计较当年之事,你莫要不识好歹。”

  “不然,你也知晓本官的手段。”

  辛宜无力地闭上双眸,一行清泪顺势漱漱划过白皙的脸颊,渐渐落入二人身下的被褥中。

  原来,真的是她错了,她不该对季桓抱有幻想,不该对他生出情愫,更不该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嫁他为妻。

  当年婚前一天,父亲曾问过她,若她不愿意,就算是有义父在,也不能强迫她嫁给季桓。

  她现在真的后悔了。

  良久,辛宜才睁开湿漉漉的眼眸,无力又痛苦地对上他的视线,身色悻悻,哽咽道:

  “且容我缓缓吧。”

  男人也旋即松开了对她的桎梏,顺道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若你安分守己,彻底断了与过去的往来,本官允你依旧是香车宝马风光无限的季氏之妇。”

  “辛宜,你是聪明人,

  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第37章 第37章:强取豪夺磨去她的一身反骨……

  这么久以来,他倒是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而不是那个带着轻视与憎恶的“辛氏”。

  辛宜胸下憋闷,眼底闪过诧异无奈又悔恨的泪光。

  眼下这又算什么呢?自他抛弃她的那一刻,他们便不再是夫妻。

  于她和季桓而言,父亲所言当真一点都不错,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或许,就连那点亲也尽数是她年少是的美好幻境罢了,季桓待她只有淡漠与疏离,欺骗与利用。

  他何曾将她看做是妻!

  他又何曾将她看做季氏之妇?

  而今的所谓让步,也不过是借她这幅身躯去缓和他那所谓的梦魇……

  她“死”后的那么长时间,都未听说过季桓以及季氏出面替她收尸。

  若季桓不曾为他那所谓的梦魇困扰,若阿兄不曾冒死救下她,那她辛宜早该化作一抷黄土,季桓哪里还会记得他曾经还有过那么一个不堪的妻?

  他那般自尊自傲,或许他根本不会对外承认她辛宜的存在。

  就算是死,季桓不也没有令她入季氏祠堂不是吗?

  泪水逐渐模糊了眼眶,辛宜忽地抬眸,哽咽问道:

  “若如此,你可否放我夫女……一条生路?”

  男人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掐在她纤腰上的直接紧了紧。

  乍然的疼痛猛地提醒了辛宜,自己又说错了话。

  她抬袖擦了擦眼泪,无力地看向他重新问道:

  “大人,若妾能心甘情愿侍奉大人,可否大人有大量,放那他们一条生路?”

  这回,男人才缓了面色,抬手替她拭泪,“若你早知趣些,或许也不必至如此地步。”

  “……毕竟,没了那等物什,可怎么再与夫人共赴巫山?”

  说到最后,男人竟然诡异又兴奋地笑出声来。

  这话是不假,从他第一次看到那韦允安,他就恨不得杀了他。

  他季桓的东西,就算是毁了灭了,也绝容不得旁人染指!

  当初得知孙氏拿他的涧素琴逗弄她女儿时,他当即焚了那涧素。

  只是季泠眼拙,连阿母的琴都认不出,还口口声声说为了阿母,为了他才不得不与季选和孙氏周旋。

  辛宜袖中的指节紧握,黑暗将她眸底的怒火与愤恨尽数掩埋,可微沉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她。

  “凡事说着轻易,可夫人看看你当下这幅模样,你自己可信?”

  说罢,他擒住辛宜的后颈,逼迫她去看拔步床内侧的一扇镜子。

  云霁之前说过,这面镜子是季桓前不久从远洋所购,明亮通净,可与时下的黄铜镜大不相同。

  大抵是怕她发作起来将那铜镜摔破了,云霁才会那般委婉的提醒她。

  可眼下,即使只有缕缕月光散透过来,辛宜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她漆黑眸下浓浓的厌恶与憎恨。

  辛宜终是不再说话了,她闭上双眸,任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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