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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桓再说什么,她都如同死尸般不吭不嗯不予反应。

  见她不配合,季桓也自然没了兴致,顺势揽过怀中女子,安然入睡。

  翌日,辛宜起身时,身旁早已没了人。

  只不过刚吃罢早饭,杭夫人迈着四平八稳的端庄步伐走了过来。

  今日教授的是点茶奉茶等雅事。

  辛宜多少也知晓,这是世族贵女自小就修习的。将来外出做客,伺候夫君才不会困得被人嘲笑。

  她幼时长在并州,那处民风淳朴,阿娘倒也没有强制她学那些世族的礼仪。

  过往在清河季府,季老夫人倒是请人教了她许多规矩,不过更多是季氏的下马威,明里教授规矩,实则暗地里常常磋磨她。

  看着眼前这跽坐在席上,腰背挺直,正一丝不苟学习奉茶的辛宜,杭夫人眼底闪过几丝诧异。

  左右不过窝在房里学学规矩,季桓看她看得严,身边不是云霁就是旁的健妇婆子,誓要将她的一举一动紧握在手中。

  最初那一月,碍于养病,确实见不得风,她被困在那方寸之间也是无奈。

  可眼下,一连几天,她除了学规矩,便不能出这间房,时间久了,饶是一个再正常的人也受不住。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长时间不见日光,渐渐染上一层病态的苍白与瘦弱。

  “大人打算将妾身关在此处多久?”

  待季桓晚间回来,躺在榻上的辛宜半撑着身子看着他,终是轻声开口,漆黑的眼眸水光涟涟,如同覆上一层柔和的波光。

  “觉得闷了?”男人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迈步走近床榻坐下,挑眉笑着看向榻上的女人。

  纵然心底憋屈又气恼,辛宜仍是蹙眉朝他轻点着下颌,低头间乌发也随之晃动,露出一节皙白滑腻的脖颈。

  须臾间,沉沉的视线轻扫而过,男人渐渐俯身,下意思抬手研磨着她的藕白香颈。

  陡然的触碰激得辛宜一阵颤栗,骨节分明的指节旋即顿住,而后是男人渗着凉意的笑。

  他就知道辛氏不会这般妥协。敢几次三番暗算他,为了那奸夫还想要他这个正头夫君死,季桓以为,确实有必要拘着她,磨一磨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气性。

  “那便要看夫人如何做了。”

  她既然敢勾引他,想必那伤处自然也无大碍,因而季桓也便不再多问。

  清润的声音如同珠玉般落下,本还是令人如沐春风的舒畅,却都是令辛宜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依旧端坐在床榻旁,似笑非笑目露探究地打量她,从眉眼到唇瓣,再顺势往下……

  随着他的靠近,辛宜隐约嗅到一丝酒气。她的目光落在他漫不经心的面庞上,忽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关着她是季桓对她的惩戒。可眼下只有先出了这方寸天地,她才能有机会出府去看看安郎和阿澈。

  辛宜眸底闪过一抹痛色,干脆破罐子破摔,削葱般细长的指节握住季桓的右手,沿着霜白里衣向上,逐渐弯出一道明显的轮廓。

  温滑绵软入掌之时,男人先是诧异了一瞬,而后也未制止她的动作。

  掌下温玉有多滑软绵嫩,早在五年前季桓就切身丈量过,只至于如今再故地重游,除了生僻些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眼前女子乌发披散,低眉敛目的安静坐在那儿已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过去在邺城,他因中了沉春散不得不与辛氏圆房。因少时的那些遭遇,一度使他极度厌恶此事。

  随着年岁渐长,身体的变化与躁动却不是等闲能平静的。过去五年,没了辛宜,尽管他本性厌恶这些,却不得不自行疏解。

  上回又是盛怒一下同她强行行事,她不舒坦,他自然也不好受。怒火的叫嚣下,他满身满脑对女人的征服和惩戒,最后不想险些出了大事。

  而今,靠近辛氏,似乎还能隐隐约约嗅到她身上淡然的清荷香与皂豆的清香。

  掌下棉柔依旧,季桓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灯火跳动间,男人的眼眸晦暗了几分。

  旋即,玄黑的身影欺身而上,铺天盖地的吻沿着白皙的脖颈蔓延而下。

  辛宜闭上眼眸,尽力去忽略身上的不适与厌恶。

  玉钩交响,苍青帐内一时风急浪高。从外面,只隐隐可见,垂在帐的一截纤细腕子,水葱般的指节紧紧攥起。

  脑海中一丝潜在的意思告诉她,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激怒季桓。

  安郎浑身是血的模样深深刻在她的脑海。硬碰硬,受伤的终是他们一家人罢了。

  眼下她只有忍,也只能忍,忍着与季桓逢场作戏,忍着这令人作呕的不适与交/欢。

  待风停雨歇,辛宜已然累的没了知觉,依在男人宽敞温热的怀中,沉沉睡去。

  指间绕着一缕

  乌黑的发丝,男人细细打量怀中软成一滩水的女人,微红的眼眸闪过一道带着魇足的喜悦。

  若细细算来,辛氏“死”后,他未再续弦。加之宋雍给他下了沉春散,他待那些所谓的情事本就不大热切。

  不同于二人上回的痛苦交缠,此时竟然格外美妙,恍惚间令他有飘飘欲仙,置身云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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